“生来便是皇子，自然是有福气的。”程英光笑道。
耶律贺达却没笑，只是若有所思的叹了一声，“福气啊！”
程英光不知他为何如此，却也不敢再多问什么，低着头站在一边不吭声了。
玲珑将司徒兰若列举的单子一一唱读了一番，许久没有听到回应的司徒兰若抬头看着许瑶问：“太子妃觉得如何？可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
许瑶回过神来，脸色不好连敷衍的笑意都没有，“从前公主出阁，也不曾有这么多的陪嫁。母后是否太抬举了那个张明月？”
司徒兰若对着玲珑笑起来，指着她道：“你瞧瞧她这是为谁不平呢？本宫准备的这些嫁妆，可都是让明月带去江安王府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别人家娶儿媳妇，倒不是她自个儿的了。”
“母后，儿臣的心思母后难道不明白吗？”许瑶急了。
司徒兰若脸色一沉，“行了。这婚事是皇上下旨赐下的。你的心思，皇上又岂会不知道？可煦儿自个儿不乐意，你非得强求了他，能换来什么好结果？皇上如今可是疼煦儿疼的紧，什么事都依着他。”
“婚事也依着他吗？自古，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能顺着他的心思？就算不是慧灵公主，母后也该为他寻个门当户对的。这张明月算怎么一回事？难道要江安王以后都因为这个女人被人嘲笑吗？”许瑶气不过。
说是皇上疼他，什么事都依着他。
其实还不是看不起他，要故意羞辱他。
“他们是真心喜欢。”
“什么真心喜欢？真心喜欢能有多久？待将来，江安王被人议论的多了，自会知道我们都是为了他好。一个不能为他带来荣耀的女子，他若真的要，留着给他做妾侍也就罢了。这样的江安王妃，只会让他以后面上无光啊！”
司徒兰若的脸色也越发难看起来，“今日本宫准备这么多的陪嫁，让她从宫里风风光光的嫁出去，就是她最大的荣耀。本宫倒想看看，日后谁敢小瞧了这江安王妃。这件事，太子都不曾与半点不愿，你倒好。你若有办法，自个儿去说服了煦儿让他听你的。你若没有办法，此事就这么定了。煦儿要东宫准备的聘礼，你也好生准备着。别丢了本宫的脸。”
许瑶嫁给东宫已有二十几载，虽因为身份和皇后的关系也并非那么亲近。
可也从未见她这般疾言厉色的和自己说过话。
她着实觉得委屈。
她失去了自己的三个孩子，被迫要接纳上官煦已经是委屈。
她以为至少他能够和西决联姻，不谈亲情，只谈利益，倒也算是过得去。
可没想到，一向支持她的皇后，如今却是这个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