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深也没觉得自己的问题乏味。
甚至还有点问上瘾的意思。
又问了楚惜几个没营养的问题,楚惜这会都快崩溃了,她都有些怀疑,这男人猜出了她的身份,是故意这样折磨他的。
但也有点不像。
这男人的神情倒是挺像痴汉的。
啊。
果然还是看上她的盛世美颜了。
呵。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当时信誓旦旦的否认,并非是因为容貌才会喜欢她的,可现在种种一切表明,他就是个外貌协会的。
楚惜嘴唇僵了僵,这种无聊的谈话竟然已经花费了半个时辰,她额角滴了抹冷汗,道,“陛下―您应该没什么要问的了吧?”
“你―准备去哪里?”
在男人深不可测的眼睛里,楚惜看见了自己,她鼻音有些重,道,“楚家已经不在了,我应该.......会去别的地方吧。“
她这话是真的。
长安是她的伤心地。
她这辈子,都不想回长安,但因为楚怀远葬在这里,她必须回来看看,另外,她要好好的跟傅轻染道别,来长安,也就只有这两件事。
至于,容景深,完全是意外中的意外。
容景深这会大概是真的没什么可问的了,不知怎的,在与楚惜的谈话之中,他好像能嗅到她的气息,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
可。
这女人眼睛里的恭顺是骗不了的。
她,向来桀骜。
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的那种。
他最终还是舒展了眉眼,道,“好,你可以走了。“
楚惜只觉如临大赦。
她感觉胸口都没那么压抑了,在他的车马离开之后,楚惜才锤了锤早已失去知觉的双膝,慢慢的感受到了温暖。
重葵担忧的看着她,道,“小姐,陛下应该是放过您了吧?”
楚惜失笑,“谁知道呢,也许吧。”
大概花费了一个时辰。
她们才回到了长安街上。
繁华的城,与郊外的冷寂完全形成对比,沿街都是小贩的叫卖声,楚惜身上弄脏了,回到这里的第一件事便是去下榻的客栈换干净的衣物。
青石板地面上湿湿的,走起路也有些滑,重葵要扶她,楚惜却拒绝了,道,“我还没那么脆弱。”
“小姐。我们何时离开长安?”
重葵问她。
楚惜想了想,“再过三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