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篝火旁,萤火虫朝着火光盘旋飞舞,将火苗误以为自己的同类了。
围坐在篝火旁的三人,吃着扶风秘制烤肉,爽朗笑声冲破夜空。
索性三人住在乡野村居,周围也没啥住户,不然非得惹得农户报官。
自始至终唯有
墨轩借着火光,将机关鸟雀肚皮打开,取出藏在其中的密信,借着火光看了起来,书信上写道:
“墨轩我儿,负气离家已两载有余,两载以来,为父未催你归家,不知汝机关之术可有精进?
机关犬之修行,切不可稍安勿躁,为父当日羞辱与你,实则是为了鞭策,良苦用心,可见一斑。
今而汝母亲病重,忘儿当归,许是思念成疾,命不久矣,汝速回!”
墨轩读完书信,低头不语,父亲的书信里,只字未提及自己的近况。
看着吃了两口的鷞鸠腿,便觉着不香了。
但考虑到自家母亲病重,也懒得和那个昏庸的老父亲怄气了。
墨轩叹了口气,看着二人,沉闷地说道:
“扶风,初柏,家母病重,我得还家了。”
“那你何时归来?”扶风问道。
“归期未定,未敢妄言。”
扶风见状,轻声安慰几句,拍了拍墨轩肩头,便说:
“那待到你成为墨者之日,再度相聚于此。”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
次日清早,枝头雀儿叽叽喳喳叫个不停,三人缓步而行,至于渡口。
渡桥边,有一老翁坐于桥头垂钓,见来人,也顾不得鱼儿咬钩,整理整理蓑衣,便迎了上去:
“三位可是要坐船?”
扶风三人点头,在老翁的指引下登上船头。
扶风像老翁借了张桌板,将随身带来的酒酿置于其上,三人对饮。
老翁撑着竹篙,小船顺江而行,兴致来了,还唱起了古老的渔歌。
江上一时无言,三人侧耳倾听。
小船远离津渡,随着江流,入了一片烟波之中。
三人推杯换盏之际,也不忘邀请老翁一道,反正舟船顺着滔滔江流,也算是同道而行了。
老翁非常有意思,席地而坐后,取出一只陶碗,非常自觉地给自己满上酒酿,眯眼用鼻子贴近陶碗,满脸陶醉的嗅着。
那布满褶皱的老脸酷似一朵晚秋老菊,扶风看着突然打了个冷战。
“这喝酒啊,就得用碗,江湖儿女就得洒脱自如。”老翁取下斗笠,放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