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瞎杵着,有什么事赶紧说。”
少年默了默,略带为难道:“夫人遣人来,说熬了鸡汤,让您去尝尝……”
“知道了,你回去吧。”
“那您去东院吗?”
“多嘴,玄机楼的规矩忘了?”
少年急忙作揖,“奴知错,玄机楼的规矩奴不敢忘,话过穿堂,不闻不问。”
“滚去面壁,明日让浅生进来伺候。”他刨到一坛子酒,语气不明的甩下这句话,俯身捞起酒坛。
少年垂眸应道:“是。”
拜了又拜,这才离去。
刚出南院,巧遇另一小童浅生。
“浅生,主子说让你明日去伺候日常。”
“你又惹祸了?”
少年丧气地点点头,“嗯……”
“你什么时候能长点心,少言多做,这才是做奴才该有的本分。”
“是夫人……非求我去找公子,我……”
“夫人的事儿我们不要管,公子自有安排。”
“可夫人自从有孕,公子除了锦衣玉食供养着,就再未探望过。”
“别说夫人了,得宠的妾室不也是一样,有孕后你可见公子去过,算了,这哪里能是我们下人议论的事,让旁人听去,可就惨了。”
“是,生哥明日小心些,主子说是债主近日会上门,正刨酒呢……”
浅生笑而不语,辄身离去。
……
……
八月初十,日头正足,水木扒在木栏边,饶有兴趣地看着岸上来往的船只,时不时地回头问洛黎两句。
“清欢!你看那个船好漂亮,上面红纱粉帐,还有人弹琴哩!”
洛黎支着下颌,有气无力地点点头,随意应付两句。
那日为了封口错吻的事,洛黎无奈同意让他唤她“清欢”,自此,傻子就像吃错了药似,时不时的叫她两句,耳朵都要听着长茧了。
寒东宇铁着脸坐在一旁,十分不爽二人亲昵。
娘哩,傻子基本每天都粘在洛黎身旁,让他毫无机会近身。
今早好不容易赶早,寻到个空档去送早点,谁知那傻子带着臂长的鲤鱼从窗户跳进来,没给他吓个半死。
洛繁星与金绫笙鲜少来俗世,二人一左一右倚在栏边,同水木一样欣赏河边景色。
自从进了莞城的水域,这片儿就热闹起来,游览的游舫、唱曲儿的舫船、饮酒作乐的舫楼等来来往往,好不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