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丫头，你……笑了？”
不同于先前一闪而逝的弧度，这次，穆颜姝唇角的笑意真真切切，片刻都不曾消散。
穆颜姝闻言一滞，伸手抚上了自己的唇角，感受着其上的弧度，近乎自言自语的呢喃，“好像是。”
要知道，她上辈子因为身怀天眼，看遍人间血腥险恶，性子十分淡漠，后来执行任务的时候，伤到了面部神经，虽然治好了，她也习惯性的成了面瘫。
穆颜姝都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笑过了。
现如今这张脸完好无损，她或许也笑过，只不过那些笑，都是一闪而逝，无知无觉，没有一次，像如今这般，让她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肌肉的牵动，唇角的上扬。
不得不说，那种牵动唇角的感觉，着实不错，仿佛心弦也被引动，染上了淡淡的愉悦。
凌四闻言，却是不干了。
“什么叫好像是啊，本来就是。”他不满的强调了一句，眼珠子却是片刻都没离开穆颜姝的笑颜，随即很是有些痴汉的咧了咧嘴角，“颜丫头，你笑起来可真好看，顶顶的好看！”
穆颜姝感受着面部的轮廓，认认真真道，“我也这么觉得。”
凌四百分之二百认同的点了点头，搓了搓手掌，炎日灼灼的眼底闪烁着火辣辣的期待，“颜丫头，你这一笑，应该是因为爷送你的这份儿惊喜吧？”
也不知道老天爷今天是不是专门跟这位爷作对，随着他话音落下，天上幸存的几盏空明灯接连报销，化作燃烧的烟火。
看着烟火转身即逝，没入黑暗，不见一星半点的踪影，穆颜姝抬眸，面无表情道，“现在不是了。”
凌四：“……”
他的盘龙枪呢！
如果他现在把盘龙枪带在身上，绝逼会第一时间将天捅个窟窿！
或者他应该先把奇巧阁夷为平地才对！
欣赏着凌四爷抽搐的唇角，穆颜姝蓦然开口，“四爷，新年快乐。”
凌四一怔，也顾不得毁天灭地了，只觉得浑身的怨念瞬间消散无踪，像是从心头开出了一朵粉嫩的小花，还是挂着露珠儿的那种。
“这说法可是新鲜，爷喜欢。”凌四笑的白牙灿灿，烈烈灼灼，“爷快活，今晚能看见你笑，爷比什么都快活！”
如今，空明灯都毁了，晚上的山风也越来越大了，凌四虽然十分不舍，想要跟穆颜姝多相处片刻，但他更怕把人给冻着，两人没待多久，凌四就带人风驰电掣的回程了。
跟出去时一样，凌四爷将人带回挽婷阁同样无声无息，就连在西厢房守夜的瑞珠和大丫都没感受到一星半点的动静。
难得来穆颜姝的闺房一次，凌四爷蹭了杯热茶，又烤了会儿火，这才恋恋不舍的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