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甜捏着他的西装外套衣袖，仰着脸亲他的唇角，眼底是亮晶晶的光彩：“秦时遇，谢谢你。”
车子停在了竹燕园门口，车窗半掩。
唐如锦坐在车内，正闭着眼假寐。他鼻梁上的金丝眼镜衬映着白得刺目的雪光，使得他本就不近人情冰冷姿态更添高高在上。
他的肤色冷白，整个人仿佛精美的雕刻品，没有半点人情味。
王晨睿坐在副驾驶座，从后视镜看他的神情，难掩小心翼翼：“唐董，明天的会议真的很重要，确定要退掉吗？”
“推掉。”唐如锦缓缓睁开眼，目光落在竹燕园门口被白茫茫的雪色覆盖的园林建筑中，不知在想什么。
王晨睿不敢多言，默默重新坐了回去。
辛甜和秦时遇并肩从竹燕园出来时，唐如锦一直平静无波的眼神划过暗色。
他收回视线，面无表情的闭上眼。
商务车足够宽敞，有整整三排的座位。
王晨睿替辛甜和秦时遇拉开车门，语气还算客气：“辛小姐好，秦先生好。”
辛甜先上的车，对上唐如锦镜面之后，无机质般冷静的眸色。
她愣了愣，“哥……”
到底是曾经有过一段不堪言说的恋情，并且是以唐如锦的出轨为终结的，辛甜就算提醒自己要放下，一时间还是觉得拘谨。
“嗯，”唐如锦淡声道：“随便坐。”
辛甜越过和唐如锦同排的空位，坐到了最后一排。
唐如锦指尖微顿，有一瞬僵硬。
秦时遇在辛甜之后上车，两个心思各异的男人眼神交汇，勉强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秦先生。”
“唐先生。”
再无半字寒暄。
秦时遇将辛甜的零食放在了唐如锦身侧的空位上，目不斜视的走到最后一排，坐在了辛甜身边。
车子缓缓发动，很长一段时间里，车内都没有人说话。
王晨睿受不了这样死气沉沉的气氛，默默将隔板打了上去。
于是密闭的空间里，只剩下了更加死气沉沉的三人。
辛甜想起刚刚吃的鸡蛋糕，出门太匆忙了，忘记带上了。
她觉得有些可惜。
秦时遇看她皱着一张小脸，不知在想什么的模样，开口关切：“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辛甜摇摇头，“我们忘记把鸡蛋糕拿出来了。”
“没关系，回去我再给你排队去买。”秦时遇轻声哄她，捏捏她的手心，补充道：“买好多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