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安晨依旧直挺挺的躺在病床上，跟死了一样。
但楚蕴却能从他原本紧紧抓着床单的手，此时抓的更紧看出。
他是在意安乔的回答的。
“不，不要。”安乔下意识撇了孟安晨一眼，然后就脱口而出。
脚步还下意识又退后了两步。
她自己都有些崩溃，虽然孟安晨现在变得让她不认识了。
但是她对他似乎嫌弃和后悔居多。
她自己都觉得不认识当初爱他爱的要死要活的自己。
难道她也变了吗？
楚蕴一点也不意外。
主角们的真爱，发生的时候往往令人猝不及防。
消失的速度，也像吃下绝情丹一样，瞬间无情无爱。
她撇了一眼孟安晨眼角的青筋，“小琪，走吧。”
聂云棋收拾了电脑，乖巧的跟在楚蕴后面，一脸崇拜。
原来他以为的姐姐没了孟安晨不行，根本都是假像。
姐姐比他想象的坚强多了。
不仅能在被催眠和洗掉记忆的情况，清醒过来，收集证据。
还能把孟安晨和他那个真爱耍的团团转。
“等等。”
被记者包围的安乔突然叫住了楚蕴。
楚蕴回头看她。
安乔似乎挣扎了一下，随即目光一定，果断摘掉了口罩，然后深吸一口气，弯腰对着楚蕴鞠了一躬。
“对不起。”
“我当初无知，伤害过你，我为我当年对你的无理道歉。”
“啧。楚蕴，我怎么觉得女主大人这是在耍小心眼呢。”粉鸭子暗戳戳的开口。
谁都知道，孟安晨完了。
楚蕴如今不管从法律角度还是从道德角度，都站在制高点。
安乔作为曾经的死对头，继续和楚蕴对着来，无异于找死。
低头，最好是能化干戈为玉帛，才是她最好的出路。
而且，她一低头，好歹还能全一个知错能改的美名。
如今她被网暴的门都不敢出，往这个方向稍微运营一下，说不定还真能洗白一点。
楚蕴没回答粉鸭子的话，也没搭理安乔。
在她鞠躬的时候，不避不闪，可也没开口要原谅她。
甚至连多余的表情都没有，脚步一转，带着聂小琪走出医院。
不管安乔是真心还是迫于形势道歉，她对不起的人，是真正的聂云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