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看过去，对面，一个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女人，正朝着他的方向走过来。
女人扫了他一眼，眼底闪过明显的傲慢来，语气嘲弄：“怎么，过不下去了，出来找工作的？”
陆璟年看着她，没说话。
女人上下打量着他，摇头叹息：“我记得你从来不穿这种地摊货的，都是穿高定。
我给你买的那些高定西服，是都拿去变卖换钱了吗？”
这女人，不是别人，正是陆璟年的前妻，顾柳茹。
“扔了。”陆璟年回了一句。
“怎么能扔了呢，挂二手上还能卖不少钱呢，都是花高价钱买的。”顾柳茹才不会信他的话。
她听人说，他穷的房子车子，所有的固定资产都给卖了，成天酗酒，借酒浇愁。
公司倒闭欠的债，都是借钱还的。
“我嫌脏，二手的，免费送，我都觉得对不起人家。”陆璟年道。
顾柳茹的脸色，倏地就变了。
该死的男人，他在嘲讽她，说她脏，说她是二手货！
他自己呢？
他不要忘了，他也是个二手货！
她拿着包包的手，死死的握住银色的金属包链，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转移了话题，阴阳怪气的道：“璟年，咱们俩好歹夫妻一场，我有个朋友，就是这次的面试官。
你想要面试哪个岗位，我帮你跟他说说，相信他会卖我一个面子的。”
她这话，声音很大。
走廊上等着面试的人，几乎都听到了。
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朝着陆璟年看了过去，愤怒，嘲弄，不屑，憎恶，嫉妒，仿佛他就是个走后门，已经抢了他们工作的后门狗！
“顾阿姨，你弄错了，我爸不是来面试的，是陪我过来跟‘余音’谈合作的。”
陆召笑着道。
她刚刚出了电梯，正好就听到了顾柳茹羞辱挖苦的话。
顾柳茹看过去，就见陆召面上带着笑，转眼间就已经到了陆璟年的身边。
陆璟年看着她，欣慰的笑了。
他家召宝啊，是长大了，知道维护爸爸了。
“召召。”顾柳茹嘲弄的看着她：“你来谈什么生意？”
不是她看不起她。
她一个草包，一个废物，被整个娱乐圈封杀，能干什么？
“谈新专辑合作的事情。”陆召不恼不怒，语气平和。
她自己被人针对，甚至是被人骂的时候，她都没什么感觉。
可是此刻，看到陆璟年被人羞辱，她又生气，又心疼。
她家便宜老爸，为了她，已经从一个大老板，沦落到出来面试打工的地步了。
“你要发新专辑了？”顾柳茹明知故问。
她可是很清楚，陆召的公司，新人歌手要发专辑，次次碰壁的事情，没有哪家音乐平台，愿意跟她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