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一杯橙汁,喝了小口。
看着大厅里的人举着酒杯互相攀谈,侍应生托着餐盘在人群中穿梭。
透过窗户,能瞥见被拦在场外的媒体记者反复的检查设备,校对提问稿。
今天的阵仗很大,请的人绝不止剧组的。
柯法带着男一号也来了,远远看见角落里的乐晨与寂和。
两人小声耳语了几句,便朝她们去了。
余青路过餐吧顺手带了两碟水果过去,“两位老师晚上好!”
柯法也就近坐在她们旁边的长沙发上。
“两位这么光彩照人,怎么在这角落旮沓待着?”
乐晨接过余青带过来的果碟,笑了笑。
“导演您不也到这躲清闲来了?”
“今个儿主角是你们这群后生,我就不上赶着凑热闹了。”
两人刚刚落座,就陆陆续续有人过来寒暄。
等略微清净下来,她忙笑着说道:
“您瞧,这可不就谦虚了嘛。今儿是以电影为由头邀请的宴会,谁也不能盖过柯导您的光彩去啊。”
这话说的人敞怀大笑。
“今天我可算是见识到什么是口吐珠玑舌灿莲花了。”
余青也跟在一旁笑,等这茬停了,他轻摇着红酒杯问道:
“弋先生也会来?”
乐晨把酒杯凑上去,轻轻一碰,点头示意。
“这是弋先生撺的局,如何不来。”
环顾四周,八珍玉食,层层叠叠的六角琉璃灯。
映得大厅金碧辉煌。
他低头笑了笑。
“先生向来低调,可瞧今天这阵仗,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柯法抿了口酒,“管它是风是雨,总对电影宣传是有益无害的。”
这话没错。
造势造势,有势就能造,有风就能借。
不管今天是什么宴,乐晨,祭无,余青,柯法。
以及出席的圈内圈外人士。
都会让《崇松宗砚》赚足了彩头。
七点钟,房间暗了下来,音乐停止。媒体记者也被允许进入内场。
聚光灯打向回旋楼梯。
所有人都朝那看,光芒璀璨深处,有人穿着熨帖贵气的西服,缓步而下。
每下一台阶,世人皆一声喟叹。
天人之姿,稀奇罕有。
唯一,唯一和这通身气派不相称的是颈间那系红领巾般拙劣手法的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