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纪蜜沉静地盯着杨曙看了很久，却一直没有再开口。
等杨曙抽完了一支烟，纪蜜皱眉做了一个掩鼻的动作。
才缓缓说：“在没有证据前，所有猜测，都很无力，我不能轻易把你当做罪犯，但你袭警和挟持警察，凭这两点，我就有权力押你去警局。”
“现在该是我给你选择，如果你明智，就不要反抗跟我去警局自首，否则你就算现在逃了，也会被追捕。”
纪蜜已经有两次指明杨曙就是罪犯，他杀了人。
可杨曙的反应即不承认也不反对，因此就算把案件所有合情合理的设想在这个时候说出来，那也只是设想而已。
证据很重要！没有证据，警察也先要闭嘴。
但凡有一项证据，将罪指向杨曙，纪蜜会义无返顾把杨曙强制抓起来。
而且在护城河边，就只有她一个人，不适合跟嫌疑人过多交流。
杨曙被视为嫌疑人，要想他的话可以成为有效证词，就必须是在审讯室或者有其他警员在场时。
否则杨曙极有可能转个身就抵赖了前面承认的所有事，不让自己的手上沾血，让别人替他杀人的人，不会是老实人，天性狡诈。
纪蜜将手伸进了带着的小包里，“跟我回警局！”
她又郑重命令，杨曙瞥视了眼纪蜜的包，“你包里有枪。”
有枪的事被知道了，纪蜜也没有半点动摇。
“你如果立刻跟我把你的调查情况都说了，打算靠一张嘴说服我去自首，就算你有枪，可最后消失的不会是我，你信不信？”
“不过好在你真的比一般警察要聪明呢，知道必须把我带回警局才能给我定罪。”
杨曙不怕纪蜜有枪，还夸赞起了她。
纪蜜没有掏出枪，而是拿出了手机，利索拨出一个号码给唐誉，“在护城河三段，给你定位。”
原来是要找其他警察过来。
杨曙也不逃，好像他真的束手就擒了，等着警察来抓他去警局审讯。
这时一辆车打着微弱的车灯开向他们。
没有刺眼的灯光，纪蜜适应那车自带的光线，由此看清了车的样子，也看到了在开车的人。
“杨曙。”季暮从车上下来，走到纪蜜身边，跟她站得很近，但目光盯着杨曙，叫出了他的名字。
纪蜜惊讶，季暮为什么会出现，又为什么会认识杨曙。
“他是光亚医院的负责人。”季暮看了杨曙后，视线落在纪蜜身上，并说出杨曙的真实身份。
纪蜜想着光亚医院的信息，光亚医院跟海华可说是在笠市并立的两家顶尖私人医疗机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