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国进已经汗水淋漓，他哪是在自己家，面对纪蜜，仿佛是已经被关在监狱，等待审判的囚犯。
怀揣着最后一丝希望，任国进打死抵赖，“警官你说什么呢，潇潇是我的女儿，就算衣服是我给她买的好了，把女儿打扮的漂漂亮亮哪里不对了，难道我还要把女儿打扮丑了不能见人？”
“而且，我给潇潇介绍男人又怎么了，我想让女儿多点朋友，以后好早点嫁出去，都是为她着想，我教育女儿的方式，警察还管不着！” 说到后来，任国进仿佛底气又来了，就因为任潇潇是他的女儿，所以他可以为所欲为，谁都没权利插手。
是啊，这事没人能干涉他。
因此，就凭着任国进在过去拿任潇潇年轻美貌的身体资本给他去赚钱，跟卖器官获得的收益比，哪有出卖女儿身体这生意能来的长久，在十年内起码能拿任潇潇作为生财之道。
搞不好任潇潇以后嫁得好，也能带他飞黄腾达。
所以任国进是不会杀任潇潇的，失去了任潇潇，他就失去了生活保障。
杀人的嫌疑，任国进可以排除。
对于有没有杀人，任国进都已经是个人渣，纪蜜不想再跟他扯道德思想观。
“通知你去找任潇潇尸体的是谁？”她又一遍提高了音量。
任国进快撑不住待在纪蜜的视线里，明明眼前的警察没有一句谴责他对女儿所做的龌蹉事有多无耻，没说半句脏话。
可他就是感到自己被纪蜜这样看着，仿佛是阴沟里的垃圾，她不是在询问他要他配合，而是命令。
“我――我真的不知道，这个人每次都用不同的号码打电话给我，我就只记得他的声音，他过去也来接过潇潇几次，可每次不许我跟着，都只肯让我看着潇潇走远了上他的车。”
“车牌？”
“没有。”
“你女儿回来后没有跟你提过他的样貌或是其他什么？”
“潇潇从来不跟我提那些男人。”任过进又开始小心回答。
纪蜜明白，任过进恐怕那个时候也没空问任潇潇她跟他找的那些男人过得怎么样，他的心思早高兴在任潇潇跟男人走后过一夜，带回来的钱上。
“是他教你卖了女儿的器官？”
“――是――是的。”
得知女儿死了的消息，任国进估计第一时间是骂赔钱货吧，还没给他赚够钱，然后以他智商，也就是敲诈害死女儿的凶手一大笔赔偿金。
什么买卖器官，的确不像是他能考虑到的。
“找出他最后一次给你打进来的号码，拨过去一次。”纪蜜思索了下，想要试试。
任国进神情为难，小心地说：“昨天赌输了，把手机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