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那些无聊的扯皮，事情处理起来就快多了，宋颜白和项子垣从警察局出来的时候才中午十一点多。
这个周末，短短两天发生的事情让宋颜白觉得身心疲惫，所以都没打算吃午饭，就只想着回酒店去睡个觉，然后回帝都。
“小白——”
项子垣叫住了宋颜白。
“嗯？怎么了学长？”
“时间也差不多了，一起吃个午饭吧？”
之前因为那顿晚饭和项子垣吃得实在是有点尴尬，所以宋颜白本身就不太想和他单独相处，吃饭什么的，更何况现在知道了他居然是项彧的哥哥，三个人之间这种微妙的关系，让宋颜白下意识地就准备拒绝。
可是拒绝的话还没有说出口，项子垣抢先一步开口了。
“有些事情说清楚了的好，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你说是吧？”
宋颜白的眉心轻轻皱了一下，拿着包的手收紧了几分，好像是在做什么决定，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确实，关于项子垣的事情自己也有很多疑问，一直拖着也不是办法，早点说清楚了也好。
于是这一顿饭，两人足足吃了三个小时。
项子垣说了很多，宋颜白也一直认真的听着。
中午暖暖的阳光，从玻璃窗里透进来，撒在铺着碎花桌布的餐桌上，照进淡粉色的玻璃杯里，和晶莹的水混在一起，泛着淡淡的涟漪，像项子垣此刻破碎，却又温润的心。
这些藏了这么久的东西，说出来了，好像也就没那么沉重了。
“学长，对不起……”
宋颜白很少主动跟人道歉，但是听了项子垣说的这些事，这些心情，说她不触动，那是假的，但她却不能报以同样的感情，感觉抱歉也是自然的。
听宋颜白这么真诚地说对不起，项子垣先是一愣，随即释然地笑了。
“傻不傻，这种事情哪有对不对得起的说法。”
项子垣抬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就算要说对不起，那应该也是我说。本来这些事，我是不应该说出来，给你和小彧徒增负担的，是我自私了……”
“不，不是的。”
宋颜白摇了摇头。
这怎么会是自私呢？宋颜白庆幸项子垣说出了压在他心里的这些东西，不然如果的所有的一切都让他一个人承担的话，那未免太残忍了些。
虽然他说出来的情感，确实会给自己造成困扰，给项彧和自己的感情施加压力，但比起他要承受的东西来说，这点压力和困扰根本算不得什么。
更何况，宋颜白也觉得感情这种事太一帆风顺会给人造成错觉，还是需要一些事情，来让两人彼此的心更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