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1 / 3)

那人转过身来,眉眼净是笑意。

便不忍也勾起唇角,却未忘记今日的来意。轻轻的开口。

“幽篁……公子。明日,在下便要离开了。”

戏子幽篁闻他言,冁粲间便是沾染了落寞。

“幽篁知亦渊要离开了。”

他生疏的称他为幽篁公子,他却还固执着唤着名字。

“不知亦渊可听清了刚才的唱词。那是幽篁专门唱给亦渊的”

“幽篁心仪亦渊。”

讫,双眸清润扫视了一遍戏台:“幽篁当时便是在这与亦渊初见。”

仿佛时光逆行,戏台褪色,留的鲜明只是那日戏台上女相的他,与戏台下温润的他。

他是他命里最浓墨重彩的一笔。

“亦渊为幽篁留下可好?”最后的尾音轻颤,害怕极了他拒绝的答案。

他怕他一介迷情戏子,比不过他诗酒年华。

书生君亦渊听着心头一颤,心仪……么。

目光跟着人落在戏台上,不由想起那日初遇之景。

闻人言,一怔。

留下……么?这方城池不是他所向,他去过很多地方,感受过人情冷暖,都未曾停留。此番,亦因一人而留。

细细思惆后,用目光一遍遍描摹着人,轻声道。

“在下不属于此地。”

在下配不上“心仪”二字。

“也终会离开的。”

笔墨丹青诗书画,他们终究没有结果。

幽篁,趁你还没依靠我,就忘了我吧。

戏子幽篁果真么,他要的是诗酒年华笔墨丹青,而不是一个生了情的戏子。

“原来幽篁竟是不值亦渊留下。”

垂目,面上的表情还是冁着,可却弥漫着思思苦涩。

“亦渊不属此地是么。”喃喃,清润不复眸底恍惚。他心底生出了一个想发:“那幽篁陪着亦渊离开可好。”

他那日在戏台上对上他的目光,便知此生会对他念念不忘,陪他一起吟游山水写墨丹青又何妨?

他的眉眼如画,他亦是深入其中不能自拔,一生天涯。

幽篁,自竹意,是四公子也是岁寒三友,其品性坚韧。名字是他,品性亦是他,坚韧不拔,执着地可怕。

“让幽篁一直陪亦渊可好。”

君亦渊闻言,淡淡的笑了出来。

“在下在您眼中竟是如此自私么。”

要他为自己的感情而带着眼前这个人走,他办不到。

上一章目录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