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崆峒山上道士心善的紧,得知王广宇故乡已被匈奴铁骑踏破,便把王广宇收留在崆峒山上。

王广宇自那日夕阳下起,就好像换了个人,几天下来一言不发,只是每天望着西北方向对着刀桩挥舞扶光。

山中道士看着也心里过意不去,多加劝说,可执着于挥刀的王广宇从未理睬。李屠户也只是看着王广宇挥刀,偶尔过来指点一二。

这日,山中雨色浓重,寒气逼人,雨丝打在被道童洒扫的干干净净的台阶上,煞是好听。

王广宇仍照往常一般,早起练刀,即使雨声打湿他的头发与衣衫也不在乎,他如同疯魔一般,朝着已满是刀痕的木桩一下又一下的劈去,直到山雨停下,道童门们开始将积水扫出庭院,王广宇方才收刀离去。

上了人家的山,白吃白喝自然是过意不去的。道观中缺竹节,用以修缮房屋或作其他用处。

王广宇走向一片竹林抽刀劈竹,竹子虽空心却韧性十足,正因此也常做大刀支架,更何况这天地精气孕养的顽竹,王广宇抽出扶光连劈数下,才把一棵竹子砍到在地,照这般效率,一天也砍不下几根竹子。

“空用蛮劲,是劈不开这顽竹的,少侠借刀一用。”

只见竹林深处走来一人,赫然正是那日被训诫的小道士,王广宇半信半疑的把刀递给小道士,只见这位小道士右手持刀,袖袍被气机撑起,刀上浮现点点精光,小道士右手轻轻一挥,一根竹子随即倒下,小道士将刀抛还给王广宇。

“我之前观师兄们讲经游学之时伐竹取道便是如此法门,我也看不太真切,大抵就是把全身力气集中到一点再劈砍下去。”

王广宇听后若有所思,起身一脚踏出,腰部带动手部像一根竹子狠狠劈下,确实是砍得更深,可仍未能一刀断竹,王广宇又转身像打着呵欠的小道士问去。

“刚刚刀上浮现的精光又是什么?”

小道士也起了兴趣,说道

“按照山下的说法,人的武功修为可分为脱胎 御气 动地 通天四境,字面意思,脱胎境力量速度大于常人,御气境可使体内气机透出体外,至于动地和通天,自然是能勾动天地真气为己所用,当然凡事不绝对,佛家的金身境,儒家的入圣境,道家的凝神境,不输甚至略胜过通天之境。”

王广宇听闻也大感新奇,又问道:

“那你看我大约是什么境界,李屠户呢?”

小道士笑着回答

“大多数江湖侠客一辈子才可练到脱胎圆满,你这人倒是颇有些怪异,拿刀大抵是脱胎巅峰,不拿刀却只是刚入脱胎境,听闻你才练刀五个月,莫非是天生的刀胎?至于你口中的那位李屠户,自己估摸。”

小道士刚说罢,只见二人身后黑白剑气冲天而起,劈断许多顽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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