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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级包厢内,温祈目不转睛地盯着不远处的男人。

何铭祯独坐在包厢角落,灯光的最暗处,一杯接连一杯地灌酒。

沉默寡言,仿佛与她周遭这些大放厥词的醉鬼不处于同一场合。

赵晋川注意到了她的目光灼灼,刻意压低了声音伏在她耳边说:“想坐过去吗?”

温祈苦笑摇头,随后恋恋不舍地收回视线,“他不想看到我的。”

她不禁想起一个月前在病房的那一幕,父亲温检忠跪在何铭祯的面前,如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而那时的何铭祯,也如现在这般面无表情沉默着。

他的母亲死于温检忠的过失,兴许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她们一家。

作为温检忠的女儿,去求得他的原谅,怕是更没有这个资格。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温祈就总是刻意躲着他,甚至有时候上他的课都找机会请假。

好在后来何铭祯辞去了学校的兼职,一心投入医院的工作,见面的机会几近没有。

温祈本想着他们的结局可能也就这样了,却在这个节骨眼儿被赵晋川约出来,还好巧不巧地遇上何铭祯。

若不是赵晋川刻意为之,又怎会如此凑巧。她很难相信这只是如赵晋川所说的巧合。

赵晋川轻笑,向后靠了靠,用夹着烟的手一把揽住温祈的腰,还故作嫌弃道:“太瘦了,没有男人会喜欢竹竿儿的。”

温祈的身子僵了僵,没有挪动丝毫,而是挤出一个极难看的笑,“是啊,自然比不上夏唯姐。”

赵晋川冷嗤,蹙眉以示不喜,撤回了搭在她腰间的手,“你真是不怕死,怎么还敢提夏唯。”

所有人都知道夏唯是赵晋川的雷区,谁都提不得的,可温祈偏就不信这个邪。

她早已暗自做下了决定,无论怎么样,都要为夏唯讨个说法。

“我怎么不敢提,我又没有伤她,又没有害她,我为什么不敢提?”温祈说这话时语气很软,但每个音节都不偏不倚地击在赵晋川的痛点上。

下一秒,赵晋川就变了脸,吞云吐雾间隐约能看到他那双因醉而变得猩红的眼。

他捻灭了烟头,强制性使之与他的的眼神相对,恶狠狠地警告:“你敢再说一遍有关于夏唯的事情!我弄死你信不信?!”

温祈闻言就笑,丝毫不把他说的话放在心上,“赵晋川,你就是个人渣!你害死了夏唯姐的家人,你害死了她的孩子,你这一辈子都有罪……”

“啪!”

一记响亮的巴掌声在空气中划过。

温祈阖上了眼,一时间头晕目眩,脸颊后知后觉的刺痛感让她暂时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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