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衡天绕着夜星月的浴桶转了两圈，又站在她面前，狠狠地盯着她，“夜小姐一番话，让我好生惊吓。”
夜星月，“有什么惊吓的？我们两人目标一致。夜萧寒不只杀妻弃女，还是个巨贪。
“他统领之下的百官贪腐成性，边关才会银钱短缺，让御敌的将领都吃不饱饭。
“这些世家大族奢侈挥霍，他们哪里知道边关之苦？百姓之苦？所以我大义灭亲，扳倒夜萧寒，并没有错。”
百里衡天都不免要鼓掌了。
“夜小姐，说得好。你有理有据，你也说出你要扳倒生父的理由，为母报仇为自己讨一个公道，也是为天下百姓谋福，这个理由说得过去，也让人佩服夜小姐的高义。
“可是，我仍然无法相信你会放弃相府小姐的一切富贵。也许你被遗弃了十八年，心中是有怨气的，你没有享受过相府的富贵，不知道它有多么腐蚀人心。
“只要你在相府待一段时间，也许你会改变心意，你会与相府同气连枝共进退，你会想保住你的富贵。
“你甚至会想依靠相府大小姐的出身嫁给太子，成为太子妃。成为一国之母，尊贵无比。这是每一个女人的梦想。”
夜星月，“但，不是我的梦想。”
夜星月坦诚地看着百里衡天，“我不指望你立马相信我与我合作，咱且走着瞧。我也坦白告诉你，我不会嫁给太子。”
“为什么？成为太子妃，这是多少女人的梦想？”
“那不是我的梦想。”
“你给我一个让我相信你的理由。”
“太子……登不了大位。他，没有帝王之相。”
百里衡天讶异，他想反驳。
因为百里家将所有赌注都押在太子身上，就希望太子登位，一改朝堂污浊之气，让朝堂清明，太平盛世。
夜星月却说，太子登不了位？
他想说夜星月肯定是胡说八道的，但今天夜星月一言就断定二殿下东方致没有子嗣，后来张太医也证实了，这很可怕。
“你告诉我，谁有帝王之相？如果登位的不是太子，会是谁？”
百里衡天太激动了，双手放在浴桶上，压迫地看着夜星月。
他距离夜星月很近，近到可以看清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
夜星月唇角轻轻扬开，给他三个字，“我不知。”
“你不知？你怎会不知？你今天所言已经让二殿下没有指望，如今有指望的是太子和三殿下。
“你的意思是，太子没有帝王之相，三殿下有？登位的那个人，会是三殿下？”
夜星月故意逗他，“如果是呢，你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