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竹峰。
曲终人散，姜雨夜难得回屋躺一会儿，却不料没过多久，房门竟然被人敲响。
“咚！”
“咚！”
“咚！”
谁啊？
自己刚讲完书就过来敲门，能不能让自己歇会儿啊？
姜雨夜有些无奈，不过还是坐正了身子，整理了一下衣衫，对着外面说道：“请进。”
“嘎吱。”
房门被推开，露出了一个不算高大的身影，来人竟是姜雨夜的师弟张小凡。
彼时的张小凡面色有些狰狞，而且双手握拳，看上去似乎是受了极大委屈的模样。
“小凡？”
“姜师兄。”
张小凡冲着姜雨夜微微作揖，不过瞧他那颤抖的身体，就明白这家伙儿心里面有多愤怒了。
生气了？
姜雨夜见到这一幕，略做思考，也大致推敲出了一点东西。
自己的这个师弟生性木讷、根本不会表述自己的感情，一般被欺负了也不会吭声，除非――
“是关于灵儿的事儿？”他好整以暇，也是不紧不慢的询问着。
作为‘诛仙’世界的命运之子，张小凡确实有命运之力的加持，但道路也是极为坎坷的。
虽说值得人同情，但姜雨夜也不可能当保姆。
偶尔指点一下，那是人情世故，让对方觉得欠你的，是精明的表现。
可若是你像是一个保姆、保镖，跟班，那还谈什么逍遥自在了、干脆去当舔狗算了。
“嗯，姜师兄，您神机妙算，不知道能不能――”
张小凡点了点头，看上去也是有些踌躇，甚至是有些不知所措。
他知道姜雨夜很强，也知道这位师兄全知全能，但在感情方面的事儿，他始终觉得自己真的配不上田灵儿。
刚才姜雨夜讲完书，大家伙儿散去的时候，齐昊主动找上了田灵儿，打算邀约一下。
虽说师傅、师娘看齐昊都不太顺眼，但架不住师姐欣然应允、同意了啊。
那时候张小凡的心有些刺痛，而且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处在这种浑浑噩噩的状态之下，张小凡也不知怎么的，竟然鬼使神差的敲响了姜雨夜的房门，想要跟这位神机妙算的师兄聊聊天。
“事情我已经大概了解了，但是小凡啊，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
“什，什么？”
看着张小凡那一副呆若木鸡的样子，姜雨夜也是轻叹一声，然后说道。